我有点慌了,我是不是得性病了?我不敢当别人说,就偷偷地上网搜索疾病的症状,网上的性病图片实在令我作呕,让我心惊胆战,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เ病,也许是同时得了n种病。
墙壁、电视、写字台好像都在调戏我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!”
我的目光呆滞,望着床帏上的蝴蝶,内心焦躁不安,仿佛一个囚犯眼看着受刑时刻越来越近一样。
我的挣扎必然是徒劳无功。因为他的嘴唇舔着我的耳朵,忘情地吻着,一阵麻酥酥的感觉袭上心头,我抵抗的念头已然减弱了三分。
河床渐渐消失,水流越来越汹涌ไ。我发出了痛苦的呻吟,他猛虎般地咆哮起来。他仿佛上了一条小船,正欣赏着月光下的我。何处是归程,他愈发迷离起来。他的信念动摇起来,连忙摇起粗长的桨。
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复了他:对不起,哥们,你的身材严重超标,没有适合你的翅膀,你还是别飞了,脚踏实地走路吧。我们是不可能的了,别再给我发信息了,我看着都脸红,我们还是好哥们!
“你可得了吧,你咋不想点好事呢!”我根本就没有在意,懒懒散散地笑道。
“师弟,你出来吧,你刚刚不说爱我吗,你怕什么?”我满不在乎地喊道。
嫂子跳着脚骂道,“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,你光明正大地和我男人搞在一起,我可以忍,但是你怎么这么卑鄙,你怎么能打起我儿子的主意来?”
“师弟,你以后别来找我了,我们是不可能的!”我坚定地仰起头,我的心里传来一阵阵自责,为ฦ了自己曾经的荒唐。
怎么的?老娘我就是性欲强!哪个ฐ小偷要是偷了我的包包,直接能ม开性用品商店了!
我的天啊,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潘哥大展身手了,第一次是在舞厅里,当时的灯光很黯淡,我看得并不是很真切,可是这一次,我看清楚了,我深深地被震撼了。尤其是他那一声吼叫,真是令人心惊胆战啊。
我围绕着训练室跑了起来,不一会就汗流如雨,我不停地张开樱桃小嘴,讨厌死了,满嘴都是酒味,甚至鼻子一呼吸,酒味都会飘出来。三千米是那么的漫长,如果有一个人陪着我练,或许不会这么寂寞,哎,算了,想些开心的事情吧。
“妹妹,你喜欢看吗?我们照着电视上的玩法玩一次好吗?”王者忽然又气喘如牛了。
“小妹,你的身材真好!”王者的手抚摸着我洁白光滑的大腿。
我来到若帆的背后,伸出手指隔着衣服解她的文胸扣,若帆立即花容失色,“姐姐,别闹了,多难为ฦ情啊,人家可是大家闺秀呢!”
“王哥,不,不要这样!”我拒绝的声音是那ว么的勾魂摄魄,我扒拉着王哥的方头大耳,愈发使王木匠欲火焚身,他靠了过来,一把搂住我的娇躯,他的热辣辣的唇封住了我的嘴,我刚要张口拒绝,他的舌头已๐经滑进了我的唇。
花枝上还系着一个ฐ信封,纸条上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:公园、凉亭、第一块石头下。
“雪纯,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高景武最近越来越不正常,忽然我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,我觉得他晚上一定来找你了。真的,我一个ฐ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,我来到你的门外。你已经关灯了,我很想敲开你的门,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?我将如何面对高景武,我怕我忍不住打他,怕和他吵起来,那样的话,邻居就都知道了。我真是丢不起人,教子无方啊。我越想越郁闷,我坐在你的门外,整整抽了一晚上的烟。”高哥痛苦地捂着脑袋。
高景武那天晚上没有走,他强悍地脱掉裤子,他霸气十足地说道,师姐,你快看,我的大风筝飞起来了。
潘哥一下子就愣住了,县城这是怎么了,女人一个比一个ฐ猛。不过,潘哥本来就是一个性格豪爽的人,人家都这么盛情相待,我们甩脸走人确实不大好。
我在镜子前转来转去,我发现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,我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野百合,我也有春天。我的春天马上到了,我会因为没有蜜蜂的追逐而不沮丧吗,我会因为没有蝴蝶的环绕而不黯然伤神吗?
那只手又放肆起来,我忍不住小声地呻吟着。
“呀,现在的女孩子要都是你这样,那大老爷们可就太幸福了。”潘哥打趣道。
我把电话重重地摔在他的面前,“昨天那个ฐ恶意骚扰我的人给我发来信息,说你和若帆在偷情,起初我还不相信,我以为你对我是认真的。可是当我接通了你们房间的电话,我心都碎了,你们为什么เ要骗我,为什么?”
若帆吃惊地爬起来,阻拦着我的疯狂,她的胸脯上还留แ着一个紫色的唇印,高哥的口活不错啊。我看着那个ฐ紫色的印记,更是怒火中烧。
高哥疲惫地说道,“雪纯,家里不方便的。”
“是吗?噢,轻一点——啊!好痛!晓光——轻一点——慢一点,我爱你,永远爱你,我们不要——不要再分开,好不好?”我胡言乱ກ语起来。
王木匠气呼呼地给若帆打电å话,“你们是怎么เ办事的,已经找到关系了,为什么还麻烦我,我朋友好一顿埋汰我,你们这是怎么办事情?”
胖子被我这上纲上线的话气得直哆嗦,“你少说废话,你不交钱是不是,哥几个ฐ,别ี他妈闲着,搬东西!”
我还记得读研究生的时候,室友对我说过这样一个六度空间理论:你和地球上任何角落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人,也就是说,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世界上任何一个陌生人。这就是所谓的六度分割理论,也叫小世界ศ理论。
“师姐,你这是做什么?”他果然被我镇住了,吃惊地望着我。
师弟鼓起了全身的勇气,“师姐,我爱你!”
真的,因为我发现潘哥说话似乎都不是很坚定了,眼神总是故意往旁边看,可他越是这样,就越是欲盖弥彰。我不感到害羞,因为我对他有好感。
“我是雪纯,我就要到เ武馆了,您在吗?”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卑鄙无耻下九流了,占了人家的便宜,反而推脱得一干二净。
我打开了电å视机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频道,百无聊赖地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,突然我眼前一亮,电视里正播放《杨门女将》。
我不由得怔住了,“姐姐,我能帮你什么忙,你放心,我一定会向高哥解释清楚的。”
“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,你把手拿走!”母亲依然气喘吁吁。
“哎呀!”高哥放下茶杯,站了起来。
潘教练指了指墙角,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。
“嗯,很甜的。这骚货真够味!”
嫂子生气地一敲饭碗,“说你胖你还喘上了,你来能耐了?”
“随我来。”晓光大手一挥。
“就这个吧。”我眉开眼笑地说道。
高哥一定是觉得很不可思议,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。
“怎么了,你嫌弃我脏了?”我气呼呼地说道。
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,“哥,这么跟你说吧,我总共都没有一千元,只要您高抬贵手,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的。以后你们亲属朋友孩子来我这学习,我一律免费。如果哥真管我要两千,我真是干不下去了。这样吧,哥,您看着办吧,您说个数,我绝对不和你讨价还价。”
“我要学防身术。今天你务必给我找到。”我用命令的口气和他说道,“现在你就去,越快越好,找不到别来见我。”
我心如死灰地看着他们一个个ฐ痿下去,一个个挺上来——
要不说一切都是该着,那天晚上,有一个学生试听,下课后家长跟我絮絮叨叨了半天,我心急如焚去跑破鞋,可是我还不能表现出来,只好耐下心和家长谈论起来。
其中ณ,一个男生叫着另一个ฐ男生的名字,“尹达,你又伦敦呢?”
“若帆,其实在艺术家之前,我还认识了一个卖保险的男ç人,他说他会为我找工作——”
“停停停,人家凭什么เ这么เ好心,他一定是骗你的。”
“真的,他最近给我联系了好几个呢,他说要找一个最适合我的?”
若帆睁大了眼睛:“结果怎么样?”
“他让我再耐心地等几天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这都什么社会了,你还这么เ天真,他为什么偏给你找工作,他能得到เ什么好处?等等,再说了,他一个卖保险的能有什么本事?我明白了,其实他是想把你拉入他的团队,一起和他出去骗人。”
“啊,你别ี总把人想的那么坏。”
“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,最近?”若帆一本正经地盯着我。
我不敢正视他的目光,“我去了卖保险的家里,不过我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。”
“啊?”
“真的,真的没有什么,可是我不小心被传染上了病,所以最近我四处借钱。”
“卖保险的不管你,对不对!”若帆苦苦逼问。
我仰脖ๆ喝下一杯酒,苦涩上了心头。
“是的,我起先还不明白。”
“妈的,我就说嘛!大连男ç人好鸟少,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。那个ฐ艺术家怎么样?”
若帆试图转移话题,可是他的话再次触动了我脆弱的神经。
“还行吧,不过我预感我们也是兔子尾巴——长不了。”
若帆的眼睛潮红了,眼泪似乎ๆ要夺眶而出,我想可能若帆同情我的遭遇,也可能是联想到自己的经历,所谓兔死狐悲,大抵如此。
那顿ู饭吃得十分压抑,我们两个ฐ人喝了四瓶啤酒,就有点摇摇晃晃了。回学校的路上,我们默默地走着,没有说一句话。
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若帆预料é到了:
我给艺术家打电话,艺术家说其实他已经结婚了,让我们将曾经的美好留作记忆中的永恒吧,你的鲜血梅花很好,我会一直收藏的,你别ี挂电话——
我给保险男ç打电话,保险男说企业都不太可靠,只有保险行业是永久的,你和我一起做保险吧,我保证你一年内做到主任,喂喂,你别ี挂电话——
我孤单失落地踏上了回家的列车——
还记得20่12年夏天,我坐上通往大连的火车。夜色阑珊下,天空群星闪烁。迎面过来一列ต火车,火车相遇时,我抬头向窗外望去:啊,我看到对面火车车窗上的脸。我不由á得打了个寒颤,泪水夺眶而出。我知道,此刻,我所遇见的不是一个ฐ擦身而过的火车,而正是十一年前的自己้。
曾经的我,天真浪漫,白璧无瑕。如今的我,身心憔悴,伤痕累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