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下了班回到เ老虎滩的时候,不再打打闹闹,甚至有时候吃过晚饭就坐在一起齐刷刷地托腮凝思。暖暖是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态度,韩清是想怎么干好工作,白菲就比较做作了,对王梓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,对庄帅的怨气延绵不绝,她总是唉声叹气的,表现出十足的闺怨。
最近一个阶段,楚朔同样会受到暖暖的电话骚扰,但内容明显和以前不一样。
“姑姑,她们在干什么?”
“呃…在洗澡,她们在洗澡。”
一会儿,暖暖蹦跶到他身边,垂下头小小声地问:“那个啥,邀请函挺难弄吧?你认识主办方แ的人不?我能不能厚着脸皮再要两ä张?”
楚朔笑笑:“你要先告诉我是给谁的?”
韩清的眼眶开始湿润,自己早就知道喝果蔬汁效果好,可天天榨汁太麻烦,所以一直都没有尝试。暖暖啊,她怎么เ就这么体贴呢,怎么就这么善良呢,天哪,暖暖对自己้真是太好了!
“什么什么?有果蔬汁啊?我也要。”白菲从屋子里冲出来。
“是吗?”她脚๐步依然不停“可惜我没兴趣听什么解释。”
“生我的气了?”
暖暖目视前方แ,始终保持着那ว个姿势,笑眯眯慢吞吞地说:“你们雪上加霜才叫我不爽。”
白菲坐到เ韩清旁้边,依照ั惯例开始了一唱一和:“这个大家心照不宣,恶人自有恶人磨,自从有了楚楚,我觉得我的心好敞亮啊。”
“是吗?”楚朔笑着按动开关,背景墙那边顿时一片光亮。他把相机交给暖暖:“你给我拍。”
暖暖心里涌ไ上感动,楚朔在没人的时候让自己尝试,他是在照ั顾夏暖暖的面子吗?认可他的能力,也感激他此时细腻的心思,心绪在这时候有些异样了。
新า娘笑着掐掐他的脸,想也没想就把那个杯子端给他,然后继续和闺们攀谈。
“嗤”!一道亮光忽起,孩子快活地挥着手上的烟花,新娘吓了一跳,嗖地逃开,可是已经晚了,婚纱后面的下摆上,已经烧出了星星点点的小洞!
楚朔笑笑,站起来牵着商商的小手:“走吧,先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。”
商商很开心,蹦蹦跳跳跟在楚朔身边吵着要吃蛋糕,楚朔便带她来到暗香门口的西点店。看店的女孩子领口别了朵小花,正在偷偷照镜子,一见有顾客来,连忙拿出最热情的态度为他们服务。楚朔让商商选了爱吃的点心,又给她买了牛奶。
“你还真在等我。”
暖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门口那黑衣人虽然是个ฐ出众的青年,可那冷冰冰的样子看着就想揍他。
暖暖被她的声音折磨得捶胸顿足,不甘心地说:“我真的打他了,你们不信可以问他的朋友,你不是留下王梓的电话了吗?”
韩清本来已经走到门口,一听这话又转回头坏笑:“别人说的不算数,除非楚楚动人自己承认。”
白菲掐了掐暖暖的脸蛋:“那ว个楚楚动人就在对面,唱着情歌有人仰慕,你们生气不?”
暖暖和韩清一起点头:“生气。”
一见这俩人开始斗嘴,暖暖的那两ä个室友——白菲和韩清赶紧ู打圆场,叽叽喳喳开始分析:其实帅男是出于好心,暖暖从本质上说也是很有爱心的。嗯,貌似大家心肠都不错。
最后她们俩得出一组结论:
韩清白她一眼:“不多长点儿肉哪受得住你的摧残?”
暖暖嘿嘿两声,刚ธ要夹菜“停!”韩清毫不客气地阻止:“你确定你要一起吃?”
暖暖还是笑嘻嘻的:“咱们不一直都在一起吃吗?”
韩清越说越气:“我们俩可是被整的人民群众。”
暖暖继续耍赖:“人民群众受了压迫,更要以宽广的胸怀给坏人放下屠刀的机会啊。”
白菲给暖暖端过来一杯苹果汁:“行了,我当个ฐ和事佬,快吃吧,还能让你眼吧吧看着。”
暖暖谄媚地笑:“还是菲菲对我好。”她完全被美食诱惑,一仰脖ๆ咕咚咚喝下那ว杯果汁,然后伸出筷子和食物恶战,吃着吃着,她只觉得一阵头晕:“菲菲,我怎么有点儿迷糊呢?”
“迷糊就对了。”
“我怎么浑身没力啊?”
“要惩罚你之前,一定要让你没力。”
暖暖只觉得困意越来越浓,干脆离开饭桌倒在沙发上,在合上眼帘的一刹那,她听见韩清怪笑着说:“快,白菲,咱们毁尸灭迹!”
不好,中招了!
当暖暖恢复意识的时候,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,手脚被禁锢着,动也不能动。她想张嘴喊两句,连嘴也被堵住了。
这个情况…不会是两ä位室友把自己弄倒之后卖了吧?
隐隐约约地,暖暖听见韩清的声音:“快,她醒了。”
啊,她们正在和人贩子做交易!
暖暖心里这个着急啊,女人的积怨原来如此可怕,早知道她们这么恶毒,还不如往韩清的果汁里放泻药了。
咳咳,不知道是谁咳嗽ณ了两声,然后暖暖听见从扩音喇叭里传出的声音:“土匪夏暖暖听着,你已经被我军包围了,还不赶快缴枪投降!”
虽然听不出喊话的究竟是哪一只,暖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能这么喊,肯定没卖自己,这不过是韩清和白菲的报复伎俩。她不由得鄙视了一下,夏暖暖手脚不能动,眼睛看不见,话也不能ม说,拿什么投降?
果然,她听见小声嘀咕的声音,紧接着喇叭又在喊:“夏暖暖,你承认你是土匪吗?如果承认就点点头,我军可以宽大处理。”
暖暖没理,就让她们着急!
“我军”果然被激怒,音量提高了好多:“夏暖暖,我告诉你,顺从从宽,抗拒从严!”
暖暖想了想,点了点头,她想看看,韩清和白菲还有什么花样。
眼睛终于见了光,隐隐还有些刺痛,暖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,牢牢捆在一把椅子上。眼前是韩清和白菲带着狞笑的两张脸。
“怎么样,暖暖,被俘后的第一句话想说什么?”
暖暖皱皱眉头:“我嘴里塞着的是什么啊,怎么有一股香皂味。”
“不好意思,那ว是我的袜子。”
暖暖顺着声音望去,正对上楚朔的明澈眼眸,她冷哼一声:“我说呢,韩清和白菲怎么想得出来这损招,原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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