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务之急,赶快脚底抹油。我捏紧戒指,蹑手蹑脚从藏身处出来,还不忘先观望一番。返回的路上必须ี经过假山前的青石路,不过路段不长,只要我小心行事,应该不会打扰到漏*点缠绵中的男女吧。
假山下有个天然石洞,冬暖夏凉,我之前还有进去躲猫猫,没想到自己的游戏场所竟然变成了别人偷情的地方,哎哟,世风日下,我暗自吐舌,提着裙ำ摆轻轻溜过。
“福晋自己喜欢什么样的?”小丫头讨巧地提前改口,被我回身轻轻打了一下“干吗这么早叫?万一这福晋做不了呢?”嘴上虽这样说,心里倒是很甜的。
“哪会呢?您不知道,王爷年轻有为,喜欢他的女子不计其数,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人呢?前月还听说太子太傅主ว动上门为自己女儿说亲,都被王爷退回去了。虽说太妃为王爷娶了几个ฐ侍妾,可是因为王爷没有给她们机会生下子嗣,所以,到现在,个个想做侧福晋的梦都没做成呢。”她边说边为我轻巧地梳头。
“呵呵,那我给您陪不是,”毕竟我势单力薄,好汉不吃眼前亏嘛,只要这猪哥别再对我有非分之想,道个歉也行,反正不会掉块肉。
“只道歉不行,”老鸨又在人群里兴风作浪,真欠扁。
“谢谢楚姑娘,今日又要麻烦你为我准备原料啦,上次的水仙和蝴蝶兰不错,这回想要些杜鹃,茶花,素心腊梅,冬日里要温和些的花儿来做香料。”林老板满意地咂嘴,看来这花茶他很喜欢。
“不用您说,早准备好了,去年这天您来的时候,我园里的花儿少,当时您就嘀咕,要是冬日里用做香料é的花儿再多些就好了,我可是记在心里呢,还有花茶,味道不错吧,”我返身进屋,取出一个小小布包“这丁香不多,您喜欢就行,原料已经准备好了,您仔细看看。”
“是花香,桂花香。”我将房中ณ的衣柜打开,取出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木盒子。“玛利亚,我要变魔术咯,看好哦。”我嘻嘻笑着打开盒子。
一件略显宽大的中式旗袍整齐地摆放在盒中,宝蓝ณ的色泽,万寿菊的印纹,看上去既富贵又雅致。
“守夜的人马上会巡逻到这边来,只要我一声呼救,你们不仅捞不到好处,还可能掉了脑袋。”
“我先弄死你,看你还叫得出不,”叫贵哥的人凶狠地瞪着我,一脸土匪样。
“我去看看,”奕忻不多言,直接往里走,丽嫔却站在园门口张望着,不再挪步。
“安总管,这个物件麻烦你转交给兰贵人,我落水受惊,神情本就恍惚,如今这模样,进得屋去也怕冲撞了兰姐姐。”丽嫔交物品塞在安德海手中,颤抖着转身,疾步走开。
托盘中照惯例放着一丈白绫,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,还有一杯有着暖暖色泽的毒酒。我没有犹豫,拿起杯子一口饮进。我的率性让殿中很多人抽了一扣冷气,早死晚死还不都是死,临到เ死了给大家留แ个好印象嘛,痛哭流涕๓,屁滚流可不是我的作风。
肚子有些痛,不是轻微的痛,真的要肠穿肚烂了么เ?贞嫔只说腹痛会有,但是没有告诉我痛得如此厉害啊。我实在跪不住,腿一软瘫倒在地,头发上轻系的布条也在我挣扎时脱落,此刻的我,头发披散,面色青紫ใ,一股腥甜的血涌到เ了喉咙口。
“事情都已๐经到这步田地,本宫也就实话实说,反正你是要死的人了,当本宫积德,也让你死得明白些。”
“那日在后花园,本宫知道有人要害我,也知道那人不是你。聪明人是不会做那种蠢事的,向来本宫看得起你,也正是因为你不蠢。”
铺床又不费劲,干吗带这么เ粗壮的人来。我正想开口叫她们,却没想老妇人先说话了。
“捉住叶赫那拉氏,将她带去刑é房。”
鼓起勇气,我想走进贞嫔的寝宫,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?我关心的不是孩子的失去,而是她的身体,她还好么เ?她还会亲切地对我微笑么?虽然一开始她有意的拉拢让我反感,但这本来就是后宫女子惯用的伎俩不是么?她那一声兰姐姐,不是让我已经毫无芥蒂了么?为什么เ我不能ม快些跑向她,这样她就不会落水,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。
“啊?”当我经过奕泞的身边,一只青筋突起的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,我惊恐地看着他,这个前几天还一直哄着我吃燕窝的人,这个ฐ我一直担心自己会被他感动的人,此时正用全力掐紧我的脖子,颈子被捏得好痛,我快不能ม呼吸了,有泪涌出来。
我想往前去,跟她说说话,却被绿绮拉到一边“主子,贞嫔娘娘好像在叫您。”
侧头望向前方,贞嫔冲我微微笑了笑,笑起来都是那么有母仪天下的风范,唉,不做皇后真是浪费了。
脑子里跟浆糊似的了,奕忻来传信,奕泞抱我回来,这什么เ跟什么เ啊。还以为自己住定空调房了,没想到因为腹痛,竟因祸得福。不过说不定,奕泞这人喜怒无常,把我养好了再整治我,不是更有成就感,我打个冷战,缩进被窝里不再动弹。
月信来的这几天,我真的老实了,连院子都没去,除了撒,吃喝都在床上,绿绮把房中弃置不用的一个ฐ小红木茶几锯断了腿,又用旧布缝了4๒个桌脚๐垫,给我做成了小饭桌,吃饭喝水只需坐起身来,还有平日爱吃的点心,也放在小几上,想吃伸手就成。
康慈太妃是奕忻的生母,奕泞的养母,奕泞年幼丧母,当时的康慈贵妃将他视如己出,这也是为什么奕泞和奕忻感情深厚的原因。
从丽影寿宴上回来后,我并没有出宫门,虽说贞嫔讨保解了我的禁,但这几日身体愈发不适,天天窝在软榻上,哪里也不想去。
“我哪儿知道,主子怎么会管奴才的事儿!”我很不客气,谁叫他不鸟我,害我好心情全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