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这头绳让我带走,那你可就没有了。可舍得?”锦曦拿着那头绳,故意逗锦柔。
锦柔揉着小鼻子,咬着唇道:“舍得。”
没挡着你的道儿,那方แ才是谁那么死咬着回光返照,逼着兄弟把兄弟闺女给送走?锦曦很想把这话给说破,但想了想,暂且打住,当下还是请杨大夫过来,给所有人一颗定心丸要紧。
“四叔,我爹这儿走不开,你脚力好,劳烦你跑一趟村头杨大夫家,请他来给我再瞧瞧,也好让大伯和家里人放心呗!”
感慨道:“三哥,曦儿可算是熬过来了,你和三嫂,也可松一口气了!”
梁俞忠红着眼眶点点头:“那是,那是。”
“把你和曦儿分出去,这让咱爹娘,往后在村里怎做人?脊梁骨还不被给戳烂!”
孙氏说的本是气话,见梁俞忠还这样,一心只为着公婆着想,心里委屈极了。不再说话,扭过脸去只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,再不搭理梁俞忠。
孙氏握住女儿瘦削并有些脱皮的小手,好不容易才稳住一点点情绪,爬起来坐到床边,顺势捞起锦曦搂在怀里。
从孙氏断断ษ续续的述说中ณ,锦曦终于了早ຉ饭间发生的事情。明白的存在,对于即将置办喜事的老梁家,是必须剔除的晦气。
锦曦的眼睛一直是阖着的,身子发轻,头颅胀痛,口干舌燥,想要发出点声音,奈何咽喉肿痛,难以动唇。
更折磨人的是,如此的身子状况下,那些奇怪陌生的画面,却像冲破堤坝的洪水,狂涌而来,跟锦曦原本的记忆混合缠杂在一起,差ๆ点撑破她那胀痛的脑袋!
“作死的,你这病崴子还出息啦?拿我的话,来堵我的嘴?天杀的,是哪个黑了心尖的,教唆出这样的闺女,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呀!”谭氏口里骂道,拍打着身侧的木头门框,扭头朝上屋灶房的方向,拉长着音调干嚎:“这不是亲孙女,是讨债的鬼呀,我要死在她手里啦!”
锦曦已๐经穿了鞋子站在床下,看着眼前的一幕,实在一个头两个大,锦柔吓得使劲往锦曦身后缩:“姐,我怕。”
“咱没错,别怕。”锦曦拍了拍锦柔的背,淡定看着正发飙的谭氏。
上屋灶房,孙氏正在油烟缭绕的灶房里忙的团团转,听到西屋这边的动静,慌慌张张跑过来。梁俞忠将灶房那口大缸担满水,刚放下扁担,闻声也忙地跟过来。
谭氏转而朝孙氏发作。
“作死的,瞧瞧你养出的好闺女,吃我的,穿我的,小的使唤不动,懒โ鬼投胎的!大的还来要我的强,挑她小姑的错!两个养不熟的混丫头片子!”
“娘,您消消เ气,她们小孩子家不懂事,您别和她们一般见识……”孙氏劝道,又朝屋里紧紧ู靠在一起的姐妹俩道:“曦儿柔儿,快过来给你们道歉!”
谭氏的霸道冷漠,锦曦方才已经很好的领教了。她刚穿越到这儿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穿回去,面对谭氏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
这回锦曦低了头认输,那下回就会被压的更死的,一次这样,两次也这样,一旦被压成习惯了,就别指望翻身。
何况,方才的事,锦曦并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,她不过是为锦柔说了两ä句话。
谭氏看到เ锦曦挺直了腰杆站在那儿,对孙氏冷哼道:“你假惺惺的做戏给谁看?她们混,还不是你在背后教唆的?作死的,披着一张狐狸皮,打量我不知道你那假孝顺?歹毒的婆娘!”
“娘,我和妹又没犯错,妹手臂痛没法给小姑端水,多大个事儿啊,值得您老气成这样?”锦曦很不满谭氏这种无故扩大打击面的行为:“就算我们做错了啥,您恼我们就是了,我娘好端端的烧火做饭,你扯她干啥?”
“作死的,还出息了,就说你们娘们一窝子坏水!我这还没说几句,她那就急了,上赶着为她娘抱不平了……”
锦曦不为孙氏鸣不平还好,这一鸣,倒是拔了谭氏的逆鳞。
谭氏掉转枪头,将火力全部对准孙氏,骂的唾沫横飞,旁人压不进嘴去。
锦曦也惊得目瞪口呆,谭氏还真不是一般人啊!又有点懊恼,她本意是不想孙氏被牵扯进来,没想还是拉了孙氏下水。
孙氏被骂的抬不起头来,梁俞忠在一旁干着急:“娘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“我说话,哪有你嘴的份儿?”谭氏又朝梁俞忠喝,矮小的身子一凑,手指差点戳到梁俞忠的眼睛。
“窝囊蛋子,废物点心,睁大你那ว狗眼睛瞅瞅,瞧把个媳妇闺女,都给惯成啥样!”
梁俞忠被训的涨红了脸,败退到一边,孙氏则是面红耳赤,又朝锦曦锦柔劝道:“你们俩快过来,跟说,说你们错了,往后再不敢顶撞了。”
锦曦看到เ孙氏抬起手背抹了把眼睛,她刚才一直垂着头,是哭了?
锦柔还是很惧怕谭氏的,畏ั缩着从锦曦身后出来,还没走出两ä步远,就被孙氏进来给扯了过去。
孙氏说一句,锦柔跟着说一句,终于给谭氏赔了礼道了歉。末了,锦柔替锦曦给谭氏赔礼道歉。
谭氏手一摆,横了眼屋里的锦曦,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,道:“别介,曦丫头那歉我可不敢受,瞧那僵头怪脑的耿样,指不定心里多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