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我又不知道他是谁,不知者不罪,大不了下次他再撞到我,我也不计较就好了。”她抱着头在床上滚了几圈,终于说服了自己,安然的睡着了。
第二天会再见到杨七郎,实在是满出乎金娥的意料的,本来嘛,京城这样的大,两个南辕北辙的人怎么就会这样的凑巧的遇到。
“那宝贝女儿告诉爹,你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?”爹不放弃,继续的追问。
“我要嫁,就一定要嫁一个强过我的男人,不行,只强过我还不行,我要嫁,就要嫁一个让天下人说起他都竖大拇指的男人。”金娥说,声音很大,因为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停留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。
“你也叫我七郎吧,我家里的杨兄弟太多了,你这么叫我,我总得反应一会,才知道你是在同我说话。”七郎却这样说。
“又胡扯,这里只有我们两个ฐ人,那里有多少个ฐ杨兄弟,你喝多了反应慢就直接说,我不会笑你。”金娥大笑,推了七郎一把。
“我不管,我习惯了,你再叫杨兄弟我就不理你了。”七郎被金娥推得摇晃了几下,扑通一声跌在地上。
“还说没喝多,喂,杨兄弟…杨公子…七少爷…姓杨的…”见七郎坐在地上,金娥本想去拉他一把,只是没想到เ,那ว人却真的对她的各种称谓理也不理起来“你可真难缠,好吧,好吧,七郎,你能不能起来呀?”她只能这样问。
“能!”七郎这回回答得很爽快,摇摇晃晃的起身,不防金娥正因为他不答她的话,趁着酒劲火起来,伸手去推他。
一个人一贯的蛮力,一个人正醉得晕晕忽忽,金娥的力还没全用上,七郎已经躺倒在地上,她也有些晕晕的,糊糊涂涂竟也摔了下去,正砸在七郎身上。
“你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野蛮。”七郎吃痛,忙大力的去推金娥,触手却是柔软,鼻端又偏隐隐的闻到一阵淡淡的香,暗暗袭来,一时忽然慌乱ກ起来,一把推开金娥,逃也似的起身,连道别ี也忘记了,就此跑掉。
金娥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,到了第二天早ຉ晨酒醒,才发觉自己竟在地上睡了一夜。
“怎么搞的?”起身时觉得浑身都痛,只是昨天自己是怎么掉在地上的,金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,出了房间就看到,七郎已经早早等在门口,脸上伤痕宛然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宿醉之后,意识不甚清醒,金娥只是很随便的问了一声,就继续往外走。
“我怕娘看见我的伤,又没别ี的地方可以去。”七郎回答得很委屈。
“哦!也对。”金娥点头,于是两个人结了伴,吃早饭,然后到郊外去打猎。
这个季节,野鸡和兔子都是顶肥美的,金娥自小学习暗器,这时小石子就是武器,十丈之内,百发百中。
“你教教我好了,这个比弓箭都好用。”七郎没带武器,只上窜下跳的追野鸡撵兔子,虽然也有收获,却没有金娥来的容易。
“不要,你们杨家的功夫那么有名,干吗还要别人教。”金娥摇头。
“那我教你杨家枪,你教我暗器好不好?”七郎抓住她的手不放,一副要好好商量的样子。
“放手了!”她脸色微红,摆脱不开,却猛然见密林中,有影一闪。“快放手,那边有鹿。”她欣喜,声音有些激动,另一只手里抓的兔子也松开了,身子一拧,就追了过去。
因为ฦ手上拖着七郎,她速度不够,不过手上的石子却可以弥补这一不足,三颗石子,都不偏不倚的打在鹿头上,那ว鹿一声哀鸣,猝然就要倒地,不防,一侧,一只利箭破空,正正的插在鹿颈上。
金娥和七郎站住,密林另一侧马蹄声传来,十来个人呼的一下将两人一鹿围了个ฐ严实。
金娥抬头看时,才注意到,这队人中领头的穿了一件青色锦绣锻箭袖袍,头上戴了束发的小金冠,眉目清俊,只是眼底却透着阴厉之气,只瞧一眼,就觉得寒气侵体。
她虽然不认得此人,不过显然,身旁้的七郎是认得的,因为他这时已经开口了“潘豹,怎么เ是你?”
“哦!我道是谁呢,这不是杨七郎吗?怎么,本少爷射到的鹿,你也喜欢?要喜欢就直说嘛ใ,拿去就好了。”潘豹晃晃手里的马鞭,说的话很客气,口气却让人浑身觉得不舒服。
“那ว明明…”七郎想说“那明明是我们先打到的,”只是才刚开口,就觉得一旁้杜金忽然捏了他一下,转头时,杜金已๐经拉起他,就越过人群,忙忙的走了。
“那明明是你先打到的鹿,为什么不让我说?”走了一段路后,七郎挣开杜金的手“我以为你身手这么好,也是个英雄的,怎么这会这么怕事,他是潘仁美的儿子我们也不用怕他的。”
“七郎,我不是怕事,”金娥皱眉,拉住七郎。
“那为什么เ要让那鹿给他?”七郎本来火气已经起了,这会却又觉得自己没有刚ธ才那ว样生气,只就近往树上一靠,等着杜金回答他。
“我不知道,只是见了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,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。所以,七郎,你还是离他远点好吗?”金娥说不出自己为ฦ什么会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