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鸢笑嘻嘻地腻在母亲怀里,撒着娇,享受着毫无负担的母爱。这些天在宫里成天提心吊胆的,生怕说错一句话、走错一步路,这样的轻松快乐竟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,放松之ใ余,也不禁有几分感慨。
母亲仔细想想,倒也是这个理儿,遂放下了心思不谈,转而笑道:“如今你回来了就好。今儿晚上额娘给你做好吃的,你想吃什么尽管跟额娘说。”
这些人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,只听一个温和绵长、底气深蕴的男中音说道:“可是胤禩啊?”
晴鸢不敢抬头,只见一群身着深蓝色服裤的人走到自己面前,她知道,那ว是宫里太监们的制服。忽然,一个尖锐的、男ç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响起,道:“停——”
对于这个女孩,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就没看透过。从娇纵张扬变得圆滑谨慎,她已经给了他不少的惊喜,不知不觉中,她似乎在他一向清冷的心中ณ占有了一席之地……不,应该说,早在她对他胡搅蛮缠的时候,尽管觉得很烦,却也不可避免地在他心中刻下了痕迹吧?对她,他很有一些探究的心思,只不过一向性格冷淡,很难表现出在意来,也没什么机会去探究罢了。
这个晴鸢,说她胆小吧,看她在德妃面前从容平静的样子,没有点胆识是做不到的。而且对自己不满还敢拿眼瞪他,这份勇气实在值得敬佩!但若说她胆大,偏偏又在自己面前处处小心,被自己้抓住以后立刻就脸色煞白,应该是后悔了吧?但那眼中ณ却又不见多么เ慌乱,反而眼珠子乱转,怕是再寻思开脱之法呢!
德妃看着她,薄嗔道:“你呀,什么都好,就是谦逊过了头!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大大方方承认下来有什么不好?要对自己有信心!”
晴鸢心里不禁“咯噔”一声,怎么好好的说话又牵扯出四阿哥来?不及细想,她赶紧ู谦逊道:“不敢当娘娘如此夸奖,奴婢不过有些小聪明罢了,上不得大雅之ใ堂,让娘娘见笑了。”
母亲奇怪地转过头来,问道:“你有现成的礼ึ物?”
晴鸢忙拉住了她,笑道:“额娘,说起新า奇的玩意儿,女儿这儿倒是有一些,也不知合不合适,额娘您帮忙看看。”
眼见着四阿哥和八阿哥从马车里跳出来,她心里只剩下了叹息——好不容易才躲了出去,目的就是为了避开这些阿哥们,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他们给“押”了回来,看这阵势,女儿怕是跑不掉皇家人的命运了啊!
胤禛和胤禩是吃了秤砣铁ກ了心,一定要守着她走进家门才算数了,因此也不停歇,直接就让队伍来到เ了费扬古家宅的门前。由á于早已派人先头来打过招呼,晴鸢的额娘知道自己้的女儿被两位阿哥送了回来,自是不敢怠慢,一早ຉ就带着人等在了门口。待看到这一行人的队伍,也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,赶紧迎上前来。
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没用了。胤禛是皇子,早就习惯了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,一旦ຆ拿定了主意别人就都要听他的。她不过是个ฐ小小的格格,或许她阿玛还有那个资历跟本事与他叫板,她却是想都不用想的。见他执意要让她跟他们一起回京,她也只能乖๔乖๔地答应下来。
她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,也并不是胆大包天想去挑战人们固有的思想,学做什么เ女强人之ใ类的。毕竟是活在当下的真实的人生,她很清楚在这种社会里面叫嚣什么男ç女平等会有怎样的结果,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当成不知廉耻的骚蹄子被浸了猪笼。因此一直以来,她只不过在有限的限度内争取让自己过得开心自由,也就罢了,并不要求太多。但即使如此,也并不意味着她就愿意听到男人对女人的蔑视,规定女人就该做什么、不该做什么เ。
晴鸢看了看他们两人,不由急道:“四阿哥、八阿哥,你们可一定得帮我啊!”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吗?”胤禛喃喃地重复了一句,随即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,带着几许赞许,点点头道,“这话倒也没错。”
用郭佳玉那个ฐ年代的话来说,这就是典型的小农思想。正是因为这样的敝帚自珍,缺乏分享和共同进步的意识,所以中国许多古老的文化、先进的科技才没能ม形成规模,从而长远地流传下来,以至到เ了后来,被西方的科技迎头赶上,甚至牢牢打压。
此时田里已经收割完毕,在这次收割中大放异彩的收割机自然也就被村人们当成了宝贝,一早好好地收了起来,堆放在仓库里,上了锁,还专门派了人看守。晴鸢也是才知道这种情形,不禁有些皱眉。
晴鸢退后一步,走在胤禛、胤禩兄弟俩的身后,悄悄拉了拉秋玲,低声道:“去,找桂管家回来,就说四阿哥、八阿哥和李太医来了,其他一切事务暂且停下,先伺候贵人们。”
于是一行人便向着大宅走去。
这是怎么回事?八阿哥唱的这是哪出?!
“啊?!”晴鸢傻了。
事实上,这也是晴鸢第一次见到เ实物的花卉水,只见它香气扑鼻、颜色淡雅,只不知功效是否真如梦中所见那么เ好?
“好香啊!格格。”她惊喜交加地说道,“果然如格格所说,这玫瑰花瓣的精华都到了水里,连花香都是呢!”
听到秋玲还在喋喋不休,她刚ธ漱了口,就不禁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来,摇了摇头道:“好了,秋玲,别念了!你还没念够啊?”见秋玲嘴一撇,似乎又要说什么,赶紧抢了话头,说道,“其实,桂管家这不也是着急么?收割若是不能如期完成,误了时辰,今年的收成就要缩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