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笑着,自有一股孤傲的味道,回礼道:“原来是章雅福晋,真的是好久不见了。”
晴鸢不认识这个ฐ妇人,但母亲显然曾经见过她,一愣之后,便笑着迎上前去,寒暄道:“贾佳福晋,好久不见了。”
宜妃笑道:“此事臣妾也听说了,恭喜皇上、贺喜皇上!”
康熙勾了勾唇角,说道:“朕当然心情好。老四的婚事总算是定了,趁这个机会,几个成年的孩子也该分府、进差了,如何不令人高兴?”
胤誐也在一边抿嘴偷笑。
胤禟顿时明白过来,暧昧地笑着,挤了挤眼,看着胤禩说道:“难怪,我说八哥怎么大白天的去喝酒呢,原来是有美人相伴啊!”
晴鸢平静地说道:“八阿哥相约,女儿前去赴约去了。”
费扬古淡淡地应了一声,随即问道:“你这是去哪儿了?”
没事才怪!
胤禩抬起头来,露出一个ฐ难看的笑容,说道:“没,没事。”
心里沉重犹豫,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,他跟那两位官员闲聊了两句,附和着说了些八卦,便听到侍卫进来说道:“启禀大人,您家里有人来了,在外面候着呢。”
想到自己女儿跟两ä位阿哥的密切关系,以及德妃娘娘的厚宠,他的心不禁沉甸甸的。毕竟这里头牵扯的人和事虽不算多,却个个都至关重要,他必须仔细斟ต酌才是。万一一个行差ๆ蹈错,站错了队伍,怕就是一场天大的祸事!
不一会儿,德妃妖娆美丽的身影缓缓走来,走到康熙面前,墩身道:“皇上吉祥。”
康熙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,忽听李方禀报德妃求见,沉吟了一下,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晴鸢明白家人的惊诧,她自己倒是猜到了八九分德妃的心思,但一日人家没有明白说出来,就一日都属于她自己้的猜测,这种事情是不能乱说的,也只能闷在肚子里。
真难以想象她在宫里究竟是如何讨德妃欢心,竟然不过回家住了一晚,又要将她叫进宫去。
晴鸢吓了一跳,赶紧ู答道:“回皇上的话,奴婢乌拉那拉?晴鸢,大臣费扬古之女,拜见皇上。”
然而晴鸢这么เ大个人跪在这儿,只要不是瞎子便谁都能看见的,康熙自然也不例外。他瞟了一眼,皱了皱眉头问道:“下跪何人?”
但听了德妃这话,拒绝倒是说不出口了,只得恭声说道:“这……奴婢见识浅薄,口才笨拙,怕是会辜负了娘娘的信任。”
谁跟他交情不错啊?晴鸢腹诽着,她是避之唯恐不及好不好?
见她这么เ说,母女俩也不好再推辞了,于是便应了下来。
德妃笑道:“哪里有什么打扰。这宫里,平常也就我一人吃饭,怪冷清的,今儿个既然你们来了,就正好陪陪我。再说晴鸢这孩子我挺喜欢,也想多留她在身边一会儿。”
母亲原还半信半疑,没想到เ实际用过之后,才发现效果居然比她说的似乎ๆ还要好上几分。肌肤上没有一般面霜那种油腻腻的感觉,那花卉水可以感觉得到真的渗透到了肌肤里,清爽自然,很是舒服。更难得的是那一股自然浓郁๗的花香,明明没有擦脂ฦ抹粉,却有一股幽香似乎从肌肤里飘散出来。这东西,既能美容,又能散发出香味,母亲一下便喜欢上了。
她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琉璃瓶,递给了母亲,先解说了一遍这东西的用法,又让秋玲端来了热水,让母亲净了脸,倒了几滴出来给她试用。
晴鸢听到这慈爱的话语,不由á得红了眼睛,哽咽着说:“女儿不孝,让额娘担心了。”
母亲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,虽然住到了庄子上,但气色看起来却比原来在京城里还要好了,不禁有些欣慰,又见她一如既往的孝顺ิ,不由更是高兴,拉着女儿的手,和蔼地笑道:“无事的。两位阿哥驾临,出门迎接那ว是礼数。况且多日不见你,额娘想念得紧ู,也想着能够早些见到你。”
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。不多会儿的功夫,庄子里的农户们就都得到了晴鸢即将离去的消เ息。乡下人朴实,谁好谁不好心里都有杆秤,晴鸢为ฦ他们带来了便利的生产工ื具,便被他们牢牢记在心里。如今听说她要走了,家家户户扶老携幼地出来,不为ฦ别的,就为了能在路边为她送个行,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送别礼物,但哪怕就在路边磕个头也好啊!也是他们的一番๘心意。
既ຂ然已经决定要走,她便也不拖泥带水,爽利的作风看在胤禛和胤禩眼里,不禁又得了几分赞许。
转眼便是夜深,即使胤禛和胤禩兄弟再好的兴致、再旺盛的求知欲,总不能不让别ี人休息吧?于是晴鸢得以逃过一劫,让人侍奉着两兄弟歇下,自己也终于松了口气,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,瘫在床上便不想动弹了。
不过越是明白,他们就越惊讶于这两台机器的巧ู妙。其实原理说白了并不难,难的是这份创意,能够把平时最常见的道理用起来,用得如此巧妙,实在是难能可贵,他们不由得对这两台机器的发明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,甚至想看看记载了如此巧ู具的书究竟是哪本。可晴鸢又哪里找得出这本杜撰的书来?只好打着哈哈蒙混过去算了。
胤禛听了,心中一动,看着晴鸢道:“这东西若真是于农事有大用,倒也不能埋没。晴鸢,能ม否借我一台,让我去试验看看?”
真是人比人、气死人!想来她也是高门显赫的贵女,平日里是被人服侍的人,但在这两ä个ฐ皇子面前,却生生矮了那么一头,转眼间就变成了服侍人的人。不公平啊,不公平!
胤禩眉开眼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