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肯点点头：“是的，标准的野战炮，加上轮子以后，两匹挽马就可以跑的飞快了。”
“这个你们不用操心，我已经想好了，只是眼下还没有足够的人力而已，”黄石笑嘻嘻地卖了个关子，然后把问题又带回眼前的炮身上：“这个炮是野战用炮，对吧？我不打算生产一堆要塞炮。”
“就这样吧，不过七月收获的时候，我们还是要准备一场大的攻势，加紧收集盖州的征粮规律和粮草转运地点，看看有没有机会打痛建奴。”
“……主要目标是耕牛和挽马，次要目标是敌军养的母猪和山羊，当然小猪和牛犊也不会放过。我军的口号是‘宁杀一头牛，不杀三匹马，宁杀一匹马，不杀三个人’，这样不会激起汉民太大的仇恨，也更容易下手，还能割些肉回来吃，大人以为ฦ如何？”金求德完成了战略๓设想报告。
见黄石沉吟不语，金求德面有得色，向杨致远示威地又哼了一声。
杨致远又向黄石拜了一拜：“末将斗ç胆请大人秉公执法，以安官兵之ใ心。”
邓肯现黄石有一种机械迷恋症，虽然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病症，但出于职责还是提醒说：“是的，用人手打磨足亦，除非将军想铸造几百门大炮，否则镗床实在是太昂贵了。更何况我们现在连铸炮的铜都没有凑齐。”
黄石意犹未尽地站起身，目光还恋恋不舍地停留在机床上：“邓肯你还是认为浪费么？”
这种不满让黄石感到เ有些惊讶，他连忙对这个外国友人解释说：“邓肯先生是我黄石的私人幕僚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，邓肯先生还是苏格兰人，不在我大明的户籍或者是军籍之上。”
“将军，我先是一个军人，而且是非常合格的炮兵军官，铸炮只是我必须的军事素养而已๐，根据我这些天在军队中的贡献，我认为我完全有资格成为一个军官。”黄石这次向朝廷保举的人员名单中，当然不会有邓肯的名字，这让他有些愤愤不平。
张盘、黄石更不多话，同时一撩殷红如血的斗篷，直直调转身体，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，身后的毛文龙和满营将领都保持着抱拳的姿态，目送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帐外。
满帐篷的军官更同时慨然回礼，一时间满营都是铁甲的铿锵之音和自肺腑的大喝声：“后会有期！”大家天各一边在沙场征伐，后会有期正是最符合军人风范的祝愿了。
……
“开宴，给我东江镇的好汉接风。”
“好吧，接下来是小弟说给大哥听的话……”黄石淡淡地讲述了一遍fanwai战斗过程，和他先用步兵击溃，然后用精锐骑兵追击的策略，当然战略判断和中间的情报收集大多省略๓了。
“义แ父如果要问，自然会自己问。”孔有德声调虽然平静，但是眼中锋芒更盛。
黄石认为一个组织的凝聚力取决于他的选拔制度，比如闻香教这种，靠着表面上的狂信来提拔，那ว必然会选拔出一批真正脑残的狂信者和心怀狡诈的鼠两端之徒。
而当朝廷下令赦免徐鸿儒以外所有人之后，闻香教教主ว也就成了孤家寡人，事后明廷甚至没有禁绝教徒，只是对剩下的宗教领恩威并施了一番。
“等等，”黄石猛地把手放下，盯着赵慢熊问道：“这求亲不应该找个ฐ媒婆去说么？”
“小弟坚持要见赵老爷子说个明白，所以……”
“职部八百官兵，殁于此役者百余人，余下人人带伤……”
才泄完对黄石地位卑微的不满，吴穆就再次抖起监军的威风：“黄将军不用再说了，奏章咱家说了算，黄将军记牢就可以了……师爷，你接着念。”
“复州的建奴一时到不了，大人放心。”赵慢熊想了想，感觉黄石似乎有点过虑了：“万一有事，一刀一个ฐ也不会让她们跑了。”
“这里还是险地。”黄石迟疑了一下，让士兵们泄一番๘，恐怕行军就会受到เ影响：“带回去就怕路上有麻烦。”他忍不住想给这些女人一个ฐ痛快地死。
“很强，真的很强啊，果然是穷鼠噬猫。”黄石看着后金士兵在遭到这样的打击后，仍然一个个把身体扭成古怪的姿势企图扑上来肉搏。
这原本也在黄石的算计中，这样长枪的优势就能充分挥出来了，明军士兵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，后金士兵也在这个影响下渐渐转变的阵型，和冷冷看过来的明军士兵对视着，弓下腰慢慢小步前进推进。
“我确信。”
“大人确信建奴一定会逃跑？”杨致远提出了一个根本性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