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把拉上来的石像放在船中央,使劲儿划回岸边。这段时间源次和志津子没有交谈,当时的气氛让源次觉得不便提出任何问题。
志津子不知何时上了船,而且已经穿好衣服蹲到源次旁边,帮忙将石像拉上来。
“想不到เ还会听到山村贞子这个ฐ名字,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”
吉野一边落座,一边拿出笔记,只见他右手握笔,摆出采访时的一贯姿ู势。
原本睡得昏昏沉沉的龙司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外面,只见海ร面上笼罩着一抹浓浓的灰雾,前头浮现出朦胧的岛影。
出了海口之ใ后,船身摇晃得更加厉害,浅川ษ开始担心自己้会晕船。
“总而言之,我们要找出这个人是谁,查出她生前…唔,我想她大概ฐ已经不在人世了,因此我们必须ี知道她生前希望做什么เ事,而那件事正是让我们活下去的‘咒文’。”
浅川的思考能力暂时停止运作,他只觉得龙司的声音在耳畔回响着,却听不懂他话中ณ的意义แ。
“老师,昨天晚上您到哪里去了?”
龙司在他侧腹戳了戳,浅川才大梦初ม醒地回了一声:“你、你好。”
(龙司目前一个人住在东中野的公寓里,可能还没有回家。)
浅川拨了电话号码,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。
“请便。让人印象这么深刻的脸倒是相当罕见,应该不会很难找…你是个记者,在寻人这方แ面应该很有一套吧!”
“连你也这么觉得,可见这个男人多么与众不同,我真想对他表示敬意。”
坐在他对面的龙司将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钮扣,领带也打得很紧,脖子的肉挤成两层,好像快窒息似的。此外,他那张有棱有角的脸即使对着人笑,恐怕一般人也不会对他有好印象。
当浅川对高山龙司说明之际,昨晚亲身经历的事情又在他脑中复苏,心中的恐惧不但没有减弱,反而愈来愈严å重,他甚至感到体内被“某个东西”的影子依附着。
或许是那4个人曾把某个ฐ东西夹在这本笔记簿里面,由于重量压迫到内页,因此这一页至今仍维持能自动打开的状态,而放在笔记本里的“东西”一定就是岩田秀一写的“不要看这个”中的“这个”)
(เ为什么这一页会自动打开呢?
不过这么一来,浅川之ใ前所伪装的身份马上会被识破,而且也会给报社带来困扰。
浅川暗自盘算要不要先和当地的分社ุ取得联系,请关系良好的律师要求对方出示账册。在这种情况下,管理员应该会乖乖地出示账册给警察和律师看。
浅川经由访问确知大石智子和遥子是同一所高中的朋友,岩田秀一和能美武彦则是在同一家补习班补习的重考生。
9๗月5日深夜至天明和遥子同时在大楠山麓的车上死亡,死因是急性心肌功能不全。
(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这种怪事,否则ท有可能会重蹈覆辙。
浅川正要把车门关上时,突然对自己想进一步确认的事情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。
这时,智子盯着停在纱窗上的小飞蛾看,小飞蛾敌不过电风扇的风势,一下子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。当小飞蛾消失在黑暗中后,纱窗竟微微地颤动了一阵子。
她一边撩起头发,一边将收音机的音量开大一些。
因此,如果想要打听南箱根疗养院的相关讯息,除了询问长尾城太郎之外,没有其他人选了。田中洋三目前已届80高龄,人又远在长崎,浅川ษ根本没有时间去拜访他。
之ใ前浅川死求活赖地要吉野帮他找出任何存活的证人,吉野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,终于想办法查出长尾城太郎这个人。他传过来的不仅是名字和地址而已๐,还附上长尾城太郎的有趣经历。
长尾城太郎从1้962๐年到1้967年这5年之间,不只在疗养院里担任全日无休的医生,还曾经从医生的角色变成患者,被安排住进隔离病房两个星期。
196๔6年夏天,当他前往山间的隔离区探访病人时,不慎传染上天花。幸好他几年前曾接种过牛痘,情况不至于太严重,出疹的数目不多,而且也没有二度发烧。可是为了预防传染,他只好接受隔离治疗。
有趣的是,长尾城太郎这个名字因而留在医学资料上,他是日本最后一个天花患者。浅川不知道这个记录到底有什么เ价值,吉野一定是觉得有趣才会一并记下来。
“龙司,你感染过‘天花’吗?”
浅川随口问道。
“别傻了!我怎么可能感染上‘天花’?那种病早就绝迹了。”
“绝迹?”
“嗯,因为人类的智能而绝迹,这个世界上已๐经没有‘天花’存在了。”
龙司说的没错,由于世界卫生组织(who)แ利用疫苗彻底扫毒,天花病毒已经于1975年几乎完全从地球上消失了。医学史上最后一个天花患者,是197๕7年10月26日在非洲索马里发病的青年。
“病毒绝迹?喂,这种事情真有可能吗?”
尽管浅川没有深厚的病毒知识,但他直觉认为这种东西再怎么扑杀,仍然会改变形态,顽强地存活下去。
“病毒是在生命和无生命的界线上游移的东西,也有人主张病毒是人类细胞内的遗传因子。我们不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,如何产生。只知道病毒和生命的诞生及进化有很大的关系。“浅川,你不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