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月19日星期五
1
龙司伸手抓住水泥盖子裂痕里的钢筋,试图将盖子拉往一侧的地面上,无奈小木屋的地板压得太低,他根本使不上力。尽管他平时可以举起120公斤ภ,但是在没有立足点的情况下,龙司只能使出一半的力道。
“喂,来帮一下!”
“事情好像完全依照某种安排在进行,而且是被一种外在的意念所影响。在模糊的意识中我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,耳畔还有一种声音告诉我这是梦。
“我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没了气息,只知道抱起她的身体走近古井。这时,我觉得自己的行动依然抢在意志之前,也就是说,我并非企图把她丢进古井中,才抱起她的身体,而是在我抱起她的时候,刚好看到一个ฐ漆黑的洞口,因而产生那种意念。
1975年,太平洋休闲中心买下包括南箱根疗养院在内的高原地带,立刻๑着手兴建高尔夫球场,之后又陆陆续续盖了许多别ี墅、旅馆、游泳池、健身房、网球场和休闲设施等,别墅小木屋则是在距今半年前的4๒月落成的。
虽然肺结核病患者一旦ຆ住院就很难出院,交通不便并不会构成问题,然而若要改成医院,那么“交通不便”就成了这家疗养院的致命伤。因此,南箱根的疗养院在19๗72年关闭了。
源次详细追问后才知道,每当未来的情景闪过志津子脑海ร的时候,就会有一股柑橘香味扑鼻而来。她甚至预知源次嫁到小田原的姐姐死亡的景象。
以前志津子从来没有头痛过,可是从那以后,她就常常闹头疼,一些前所未见的情景迅速在她脑中ณ展开,而且这些景象总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。
“怎么个奇怪法呢?”
“那个孩子是在什么时候进入剧团呢?嗯…大概是剧团成立之后几年吧!在剧团的鼎盛时期,每年都有人想入团…山村贞子真是一个ฐ奇怪的女孩子。”
“这还用说吗?一定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录像带的内容啊!”“我原先也是这么认为ฦ,因此坚信他们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才消掉咒文。可是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,高中时代,我们田径队到外面投宿时,斋藤三更半夜跑到我们房间来。
“那4个投宿在小木屋的小鬼头,为什么没有遵照咒文上的指示进行?”
现在已๐经快下午两点了,可是浅川的肚子一点儿都不觉得饿。
龙司将驾驶座旁边的位置往后放平,安稳地睡着了。
“如果您不回来,也要告诉我一声,害我等了一整晚呢!”
龙司说着便站了起来,两ä人一靠近,高野舞很明显比龙司高10厘米左ุ右,但是她的体重大概只有龙司的一半。
(会不会在没找出录像带的意义和咒文的情况下,10月18日晚上10点的死亡期限就到来,然后什么事都没发生,我还是像以往一般地过日子?
身材高瘦的浅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,他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是用这种方式来接受死亡,心底仍觉得这整件事就像一场梦似的。
就在这时,龙司让影像静止,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,分别倒在他和浅川ษ的杯子里。
浅川没有回答,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备忘录上奋笔疾书。从现在开始,他要调查那么多事情,不逐一记录下来肯定会忘记。
龙司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一边悠哉地咬着冰块,一边说:
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เ找我出来谈?想要我帮你忙对不对?”
(เ不知道这一天投宿的大学生是否看过“这个”尔后的记载并没有提起跟“这个”有关的内容。)
接下来的日期是9月1日星期六,上面写的尽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内容。
就在这时,浅川突然想起阳子的哭声。
假如他们4人真的在8月底到南箱根太平洋乐园别墅小木屋住了一晚,结果导致他们死亡的话,那他们到底在那边碰上什么事情?)
但是不管浅川怎么เ调查,都查不到大石智子和岩田秀一是一对恋人的证据。
由此推断下来,便产生大石智子和岩田秀一是否也是一对恋人的疑ທ问。
3
“那个ฐ年轻人确实很痛苦地挣扎着要脱掉安全帽吗?”
(เ快11点了。)
智子焦急地望着时钟。
“请将他昨晚死亡的详细情形说给我听。”
浅川坐在高野舞旁边,低头问道。
“大概过了晚上9点半左右,老师打电å话给我…”
高野舞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,包括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的凄厉叫声、之后的死寂,以及她急忙赶到龙司的公寓时,看到龙司靠在床边,两脚๐张开…
高野舞诉说着龙司当时的模样,不禁潸然泪下。
“不管我再怎么叫,老师都没有回应。”
浅川没有给她哭泣的时间,急忙问道:
“当时房里的情形有什么不同吗?”
高野舞摇头啜泣道:
“没有…只是话筒没有搁在话机上,一直发出刺耳的声音。”
(龙司在面临死亡的那一刻,为什么会打电话到เ高野舞的家里去?)
浅川接着问:
“龙司真的没有跟你说什么吗?譬如录像带之类的…”
“录像带?”
她眉头微蹙,搞不懂龙司的死和录像带有什么关系。
(龙司到เ底基于什么理由要打电话给高野舞?一定是他知道自己死期将近,所以才打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