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窗户上,用一种快要上战场的复杂心情等着露冥回来。
但安格还是抗拒。
“不是你。”安格稍稍坐起身,“外面声响那么大,我又不是死人。”
正是晚饭时间,女人负责烧火做饭,男ç人则从车上,卸下大批抢劫来的财宝和货物。
安格一拳将他捶昏在地。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安格问。
“是谁?”比利走到床边,用口型小声问道。
“不玩了不玩了!”艾伦把牌往桌上一扔,“某个人一来,立马臭气熏天,一点心情都没了。”
他坐起身,一手扶着额:“你醒了?”
缓缓的,他抬起手,捏起他的下颌๒。
奇怪,刚刚ธ他还坐在花藤下吃东西,怎么เ一眨眼就不见了呢?
印象中只见过这家伙两ä次,第一次是在斯ั图尔的府邸,第二次是在华宵。
“私拿华宵的东西是会被罚的,安格。”托斯ั微笑。
露冥扶墙站了起来:“跟我来。”
“你什么เ都不用想,只要相信我就好。”露冥稍稍起身,从口袋里套出一个圆形的拉环。
艾伦愣愣的看着他,对他自己้脸的动作没有丝毫表示ิ。
“后会有期。”托斯唇角冰冷的弯起。
门打开,安格整个ฐ人被困在了门后方。
因为不是以前的自己้,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罗利垂下眼帘:“可以告诉我吗?”
身体疲惫但完全没有睡意。
空气中残留แ的烟草气……几乎ๆ令他沉迷。
“我……”少年的脸憋得通红,转过身,继续切着案板上买来的蔬菜。
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对着男人干瞪眼。
虚弱的白色灯光笼罩在屋子里,只是视觉稍微清晰一点,起不到丝毫装饰屋子的效果。
“说不定是丹尼!”他兴奋的看着维玖,“一定是丹ล尼,在汽车爆炸的那一刻๑,他被佩洛甩出了车子,他没死!他肯定没死!”
所以,他好害怕。
靠在他怀里,大脑却在不停运转。
他听到他说:
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笑,维玖忽的向他靠近。
没有心情去理会那黏腻的湿漉漉的感觉,完全不顾形象的盘腿坐着,安格抬眼看着维玖:“我已经洗好了,该你了。”
“维玖……”迷茫的睁大眼睛,视线透过他的肩膀,看向车窗外色彩斑斓的灯光。
“砰砰”的声音,顷刻,车子快要翻倒似的颠簸着。
眼前的男孩微微笑着,忽然,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,他的眼睛里流出泪水,连声音都变得哽咽:“安……安格,是真的吗?你会嫌弃我吗?”
立刻๑神经紧绷,倏地回过头去。
“他们应该都瞧不起我吧……”
因岁月的积淀而愈加醇厚,即使染满了血的味道,依旧ງ如酒般使人微醺。
呼吸几乎停滞,被巨大的危机感压得喘不过气来……
“发什么呆?”身后的托斯推了他一把……
有时候,哭,是不需要眼泪的……
“说啊!看着我说,说你不爱我了!”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……
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:……
安格别开脸颊……
顺便说一句,罗利这个名字还是安格给起的……
男ç孩像一只小狗,睁大眼睛看着他……
顺手将门关闭,迫不及待的取下头上湿漉漉的假发,扔在一旁的柜子上……
车窗外,一个有着一双浑浊棕色眼睛的警员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格。
修……
或许是老乔治的巴掌起了作用,电视终于显现出人像,是一台歌剧节目,各种扮相的音乐家在舞台上展示着歌喉,浑厚的低音,华丽的高音,悠扬的中音……交织在一起,穿在其间起伏的乐曲,以及炫彩斑斓的舞台效果。
“为什么?”罗利将酒罐倒过来,轻轻晃了晃,“啊……已经完了。”
安格点点头:“知……道……”
“哦!~漂亮!”他吹着口哨。
缓缓的,一滴眼泪从男孩纤长的睫毛间溢出,顺着他的脸庞,滑落在了安格嘴里。
“也不可能……再和你们联系。”
他手里拎着大大的旅๓行箱,仿佛不堪重负般,他弯腰将旅行箱拖到车上,不停的喘着气。
······
“你不敢的。”男人镜片后的墨绿色眼睛凝起一丝笑意。
喜欢他的人为了他不惜倾家荡产。
“糟糕!”安格说,“露冥他们到เ底去哪里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菜头摇头。
“万一这是调虎离山计就糟了!”安格急道,“基地的人手走了一半还多,又仗着四周都是天险,无人守卫,如果政府军在西面丛林里放火,再用炸药炸毁这里的吊桥,我们整个基地的人,不都成了瓮中之鳖了吗?”
菜头不明白安格在说什么,但看他这样凝重的神情,不禁也一阵紧ู张:“怎……怎么办?”
“他们一定是想等着天黑的时候再行动,如果是这样的话,还有时间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“嘘。”安格对菜头做了个ฐ嘘声的手势。
他蹲□,在桥上一点点的索着。
闭上眼睛,耳朵贴在桥面上,身后菜头紧张的看着他,几乎忘了呼吸。
“安格……”
“你听……”安格说,“滴答滴答的声音,他们果然在这里装了微型定时炸弹。”
“什么เ?”菜头惊诧,“那我们该怎么เ办?”
“菜头!”安格厉声说,“立刻通知还留在基地里的人,加强西面和南面出入口的守备,决不放过任何一个ฐ可疑的家伙!”
“可是……”菜头犹豫,“索洛不在,他们不会听我的话的。”
“该死!”安格皱眉。